作者PTTakatsuki (akatsuki)
看板Gossiping
標題[爆卦] 中國的光與影【台商篇】台商的時光機(五)
時間Sun Jul 5 21:31:00 2015
《既然有輕鬆的捷徑賺錢，》
《又有誰願意腳踏實地的苦心經營未來？》
《沉溺在自以為聰明的各種手段中，》
《台商，就這樣一點一滴犧牲掉在中國市場的先機，》
《再次迎來曾經在台灣遇到的種種瓶頸和困境…》
由於台商普遍沒打算在中國長久的發展投資，
對於中國的人文環境、社會文化，其不同於台灣的部分都未去認識，
加上從台灣轉戰中國很長一段時間，
就算遇到問題，都能靠著紅包、女人、請吃飯喝酒這些手段大事化小，
他們多數知道自己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賺錢，就像過去在台灣那樣，
但他們並未想改善，而是用更多投機取巧的方式去閃躲：
舉例而言，經營方針上
台商普遍採用『低調』這個策略來應對中國這頭老虎，
由這個低調的中心思想，衍伸出台商各種各樣的手法。
用淺顯易懂的例子來說的話，就是以裝死來面對熊這樣的心態。
像是為了避稅、漏稅，或少繳一點稅款，常用的有下列這些手段：
Ａ）前篇提過的：「刻意製造假虧損」：
這個方式屬於早期就有，早期這樣做為了不繳稅的優惠政策，
後來優惠政策逐漸取消後，繳少一點稅就變成主要目的了。
但這個手法只能騙騙早期的中國官員，前篇提過，
中國在基層有著諸如「管委會」這種眼線的組織，
三天兩頭就會有官員上門泡茶聊天，聊聊公司的近況等等，
就算再會虛以委蛇，日子久了還是會穿幫的，
因此塞紅包等手段，讓這些官員封口不往上報就是早期的做法。
現在當然還是會有，只是少了，因為這個比較粗糙，太容易出問題。
Ｂ）即使無法報虧損，「利潤也絕不報高」：
在Ａ）逐漸不容易實行的時候，台商通常有種心態：
『既然沒辦法不繳，那能少繳一點是一點。』
因此台商的財務報表和帳上盈利，多半都不怎麼好看。
你會看到一個偌大的台商公司，當地方官員來訪時，
老闆和與會作陪的台幹都會打哈哈，然後煞有其事的說：
「沒有啦，生意不好做，慘澹經營！」
實際上，由於這比Ａ）報的假虧損來說合理許多，而地方官員們，
一般有飯吃有女人陪，有紅包收也不會想要深究太多，
反正不是不繳稅，對上面（指中央）有交代就好了
正常來說，這個方式可以說是皆大歡喜的手段。
台商賺、地方官員賺、中央有稅收（只是少一點），大家開心就好。
但台商對Ｂ）這個手段，其實不是太滿意，
習慣了好處全拿，利益全包，對底下員工斤斤計較的台商，
要做出Ａ）或Ｂ）這兩種手法，都必須要有假帳，
而作假帳，自然有風險，
早期的中國，對這類的審查制度並不嚴謹，也不完善，
大多數是心證外加紅包審核，大家都不注重這塊，
這套方式源自於在台灣時的台灣公司作法，
常見的就是老闆娘自己做帳（老闆娘也在中國的話），
或者定期把帳傳真回台灣，由台灣的會計人員作帳，
地方官員前來查帳的時候，再由中國籍的會計人員去應對，
一旦官員發現問題時，由於帳不是中國籍的會計人員製作，
通常是一問三不知，這時候，再由老闆暗示資深台幹出面打圓場，
『領導，這個可能是哪裡搞錯了，我們查一查再給您送過去。』
一般情況，多半暗示一下台幹晚上帶去吃吃喝喝，玩樂一個晚上，
幾個小姐作陪，頂多是被嘮叨幾句，然後就把帳弄好沒事了。
遇到一些比較認真的官員，就得看老闆平常關係做的怎樣，
打幾個電話給平常有『固定往來』的上面官員，說有事情要處理，
只要不是更上面的中央派人下來，多半都能大事化小，
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事後給那些上面官員的回禮也是少不了。
然而，『夜路走多了也是會碰到鬼』，
台商雖然想盡辦法，不讓中國籍員工去接觸到真實的營銷數據，
時間長了，帳看多了，
中國籍的會計和員工也會越來越知道有問題，
一些有心的中國員工，就會勾結稍具姿色的會計去暗留帳本，
更多的情況是：『中國會計就是台商老闆的小三或台幹的小三。』
前者的作法是，暗留帳本，然後找時間向台商勒索金錢。
後者作法一樣，但往往先勾結當地官員，用限制自由或封廠等方式，
要求台商簽下公司轉讓或股權轉讓的協議書，
很難以置信嗎？不然兩岸新聞看到的，
台商被中國籍股東和官員惡性○○這些是哪來的？
中國籍股東多半就是小三或是小三的中國籍情人，
官員就是平常台商塞紅包解決問題的『固定往來』官員，
這樣翻譯就清楚了吧？
這些事情為何多半發生在台商身上，一句老話，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台商那樣對待中國員工，
壓榨員工賺了大筆鈔票也不願分享利益給中國員工，寧願去包紅包，
不出事都很難！
Ｃ）盈利再多，也想盡辦法推掉上市上櫃的邀請：
這個部份相對好理解，相較於在台灣上市上櫃有吸金的高利潤誘因，
台商在中國一上市上櫃，風險要明顯提高：
中國企業上市上櫃後帳務灌水造假的雖然一堆，
可是身份不像「台灣人」三個字那麼敏感，
再者一些，中國企業擅長把規模擴大，當數字膨脹到一定程度，
變成地方政府官員向中央邀功的數字時，官員自然會盡量保護。
台商就不同了，就像抗日片喊著打小日本鬼子一樣，
台商一旦被查出問題，馬上就會一併爆發各種隱藏多年的醜聞，
彷彿宣洩中國人被欺壓多年的怨氣一般，
沒按規定辦理員工社會保險、逃漏稅、勞動環境不佳、壓榨勞工等等…
挖得越多，爆的越黑，社會越關注台商的黑心經營時，
官員們便越能把台商送上火線，換取自己的安全下莊。
你說，是台商會算？還是中國會算？
Ｄ）轉投資公司的出現：
俗話說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喔，並非指台商是魔，而是和中國比起來，我也不知道誰是魔？
當Ａ）Ｂ）Ｃ）三種方式慢慢都遇到瓶頸，
台商又找出了一條路，『轉投資。』
轉投資一個新的公司，然後再利用轉投資的公司前幾年帳務比較寬鬆，
也比較容易造假製造虧損的優勢，
一些比較有規模和更專精於造假的台商們就選擇了這條路。
更厲害的是，台商還能利用兩岸之間會計審查制度的不互通互助，
在中國宣稱台灣部分虧損，在台灣稱轉投資中國虧損，
反正台灣會計制度查不到中國，中國會計制度也查不到台灣，
管你中央地方下來查，一樣沒轍。厲害吧！
總之，比起在產業升級、企業管理這些層面的不用心，
在『低調獲利』的方面可以說是煞費苦心，無所不用其極，令人佩服萬分。
喔，對了，如果你在鬼島公司發現雷同的情況，那純屬巧合，
絕對不是因為台商和鬼島商人系出同源，又資訊交換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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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了這麼多台商的經營觀念和方針後，
來談一些實務上，台商們閉門造車幾十年後迎來的困境吧。
一）接班問題：
許多從坦克車事件爆發前後就前往中國的台商老闆，
至今都是二十餘年的歲月耗在中國，
就連當年正值青春的二奶小三們，如今也都是風燭殘年，青春不再，
最直接面臨的問題就是接班問題。
還未錢進中國的時候，台商就一直採用家族經營的模式，
一來是上個世代的台商兄弟姊妹眾多，親戚隨便找都一卡車，
最有名的就是塑膠家族的經營了，當然還有充二集團也是其一，
『肥水不落外人田』的觀念一直在台商心中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二來就是因為台商的獲利，靠的是規模擴大而非產業升級，
台商們通常對於自己獲利的手段甚為藏私，也深怕被外人所知悉，
但這些手段說穿了，不外乎偷工（工序減少）和減料（像黑心油回收），
再不然就是原料來源的造假和虛報（例如使用中國料卻報進口料），
這些都是不能浮上檯面的『競爭力』，
所謂江湖一點訣，說破不值錢；因此，台商才會這麼熱愛家族經營，
簡單說就是「自己人，風險小。」
萬一被外人或中國員工知道了，也如法炮製自己開一家，豈不虧大了？
所以台商往往並沒有在企業的接班上面花上太多心思，
就連制度也不加訂定，反正隨便擺顆西瓜，誰上都能賺錢。
但問題來了，由於沒有訂定相關的制度，也不打算由外人接手，
台商的第二代往往是長期身在台灣長大（前幾篇提過的保護妻小），
有的是在國外長大，不說有沒有意願，很多第二代根本就不了解產業，
別忘了原本台商家族經營的體系下，
充斥著一堆不務正業，終日樂不思蜀的『皇親國戚』，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知曉著台商公司內部的各種祕密和不法手段，
喔，別忘了還有台商的小三家庭和小三家的皇親國戚。
當台商打算把公司第二代接班時，
請問一下，這些各方派系，難道會眼睜睜地看著肥肉被叼走？
何況還是誰來，都能擺顆西瓜就賺錢的位置？
於是鬥爭和分裂，各派人馬的明爭暗鬥就成了接班的第一道課題。
不下於古代的宮廷鬥爭戲劇，你說是嗎？
二）產業獲利逐漸萎縮，甚至不復存在：
即使不提管理問題和經營方針，如前面文章所述，
台商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的獲利手段，多半在偷工減料的手段上，
再輔以增建新廠，擴大生產的複製方式提升利潤，
對台商來說，產業升級，技術投資，人員養成這些都太遙遠，
還不如多蓋幾個同樣的公司，多請ｎ個中國員工來的穩定，
畢竟只是短期淘金，何必去做那些不一定有回報的事情？
的確，也許短短幾年的時間，
中國商人在台商『低調』的經營裡，難以找到獲利的蛛絲馬跡，
但台商表面低調，實際高調的生活中，
不管是從台商的小三情婦，還是台幹的小三情婦，
還有專門幫台商打點大小事情的特助、秘書等等，
更常見的還有台商同業之間的互相陷害，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慢慢地，獲利的方式和秘密總是會洩漏出去，
一旦走漏之後，中國商人複製獲利的可怕速度就不用我多說了。
就像『蝗蟲』一樣，一點也不剩。
三）跟不上時代的內部管理，吸引不了人才的升遷：
當台商的無賴經營哲學，從台灣賴到了中國都橫行無阻，
台商對自己的內部管理也就毫無提升的念頭。
但同時間的中國企業，中國商人並非白癡，也並非毫無長進，
經過二、三十年的經營學習，
即使沒念過什麼書的中國老闆也知道要隨著時代改變。
早期中國商人也是學習台灣那套，採用高壓對下的管理方式，
錯了就狗幹一頓，上班則是壓榨到下班的最後一分鐘，
對於員工的福利（如休假、加班費、保險）也不太關心，
但近年來已經不是這樣，中國商人的獲利手段雖然還是抄襲複製，
料當然還是要偷，但對待員工卻已經慢慢超越了台商食人魚，
管理方式變成了要主管盡量帶心，犯錯也不以狗幹而開導為主，
休假方面，也開始照著新的勞動規定讓員工放假，
加班費、保險等等雖然不敢說百分之百照著規定，
至少比起台商仍然完全置之不理的情況倒是好上一大截。
而內部升遷，也不像台商企業除了年輕貌美的姑娘以外就升不上去，
有能力，有拚勁的員工，多半和這個時代的中國老闆是可以談條件的，
台商呢？則會叫你不爽不要做，多的是狗來幹。
你說，這樣台商能不越來越困難嗎？
也難怪，許許多多的中國員工在找尋工作機會時，
台商公司，已經默默從往日的頭號選擇，變成了萬不得已的選擇。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近幾年台商公司又回頭找台灣年輕人過去？
當然是因為『好奴性，不討價還價…咳…，是好管理啦！』
下次聽到台商在抱怨中國員工難管理，麻煩問一下到底難管在哪？
也許你有一番新的認知也說不定。
四）日漸嚴格的環境保護要求，日漸提高的各項企業規範：
這點跟三）很相似，也是台商長期閉門造車的結果。
早期的中國，由於窮到百姓連填飽肚子都成問題，
改革開放後，無一不是以賺錢為首要目的，不管是政府或老百姓，
在經濟至上的早期中國，只要能帶來就業機會就好，
於是，台商們把在台灣沒落的一些高汙染產業紛紛轉移過去，
紡織、染色、皮革、電鍍、化工等等都是，
環保制度和工廠法規方面，在早期剛開放的中國也不明確，
還未到中國時的台商，本身已不把環保當回事，工安更是當放屁，
法規條文和罰金刑責，台商一直都用紅包關說去替代，
去到中國自然是依樣畫葫蘆，中國早期地方收賄又十分嚴重，
官員收了錢收了好處後，也懶得來查緝，
這下可好，在這時的中國，根本就是汙染的天堂，
你可以看到廢水直接排放，廢氣直接排放，廢棄物就不用說了…
但官員的收賄，並不意味著中國的法規和制度沒有持續改進，
現在中國的環保法規、工作安全制度，企業生產規範等等，
每一種都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而且十分嚴格。
但台商呢？
閉門造車了幾十年，講白話一點就是變成了活化石。
走進台商的廠區，除了被逼迫改造不然就關廠的以外，
普遍來說，就是維持著當年『錢進中國』時的模樣，
也就是台商還未離開台灣的工廠模樣。
環保設備老舊（因為沒在用，缺乏保養維修和管理，），
排風設備老舊，有的甚至沒有，
消防安全、逃生路線規劃、廠區工作環境、
工作場所的安全防護設備和措施、有毒物質的管理放置等等，
按照中國現行制度去檢查，大概台商都要關門大吉了。
但食人魚畢竟是食人魚，思考邏輯和正常人不一樣，
正常人會想：那我花錢把這些東西改善了，不就解決了？
食人魚想的是：被抓到再想辦法處理，沒抓到就花錢做豈不是白痴？
因此近幾年法規制度越來越嚴格後，
殊不見台商紛紛大喊：『法規嚴峻、經營困難。』
其實白話的翻譯就是：『不想花錢改造，不想請人管理，能不查我嗎？』
出事的時候再來喊救命，就像去年粉塵爆炸的某台商一樣，
套句現在的用語就是：『怪我囉？』
──────────────────────
這篇補個很小的黑暗面：
關於偷排廢氣廢水這件事情，台商總是會大喊不知情，
偷排都是底下的○○擅自做主，或是一時生產忘了開處理設備。
但就我們今天這篇提到的，只要牽扯到偷工減料的事情，
台商老闆必定知情，也必定要有台商老闆的授意，
因為這些都是台商們直接獲利的方式和秘密，
怎麼可能不知道？別傻了，做這些事情獲利的又不是幹部，
但台商不管在中國，還是在台灣，
只要被抓到，一定說自己都不知情。
像某個使用回收油的都說自己不知道，底下擅自決定一樣，
像某個神教滿江紅，都說底下失職，自己不知情一樣。
你相信嗎？
白癡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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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又來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一樣的天空，一樣的氣味，彷彿時光又倒回十年前
不同的是我們已找不回當年一起走過記憶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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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39.154.21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Gossiping/M.1436103066.A.8F2.html
→ timlin: END07/05 21:31
→ WeiU: end07/05 21:31
→ Hirano: END07/05 21:31
※ 編輯: PTTakatsuki (114.39.154.210), 07/05/2015 21:32:55
噓 hugh509: 每天來這種文章實在很煩，台商要去死誰攔得住?07/05 21:32
謝謝 hugh509大的回覆，受教了
推 victoryman: 嘆氣 沒有人要認真經營 第二代大概也不會變 好文推07/05 21:35
第二代也是有好有壞
噓 martinmask: 認真做的大有人在 這種面向顆顆....07/05 21:36
謝謝，請別講老油條的用語
推 victoryman: 光與影呀 某方面台商的經營方式確實問題大07/05 21:39
推 jetalpha: 推07/05 21:39
→ victoryman: 不只在中國 在台灣也經營差不多07/05 21:40
型態差不多，心態差很多
推 ypstw: 推07/05 21:44
推 Chopstick2: ㄏㄏ07/05 21:45
推 tiwan: 好文07/05 21:47
感謝閱讀
推 angell543: 好文07/05 21:54
感謝閱讀
推 ewqewq123123: 台灣的垃圾老闆到中國還是垃圾07/05 22:05
唉
推 kcudok: 好文07/05 22:07
謝謝
推 riotssky: 好文07/05 22:34
謝謝
推 amego2017: 台商 陸商 都是中國商07/05 23:03
指心態嗎？
推 AbrahamChang: 就是"慣老闆"啊XD07/05 23:58
食人魚表示：
推 iouck: 台商在中國已經慢慢地不再有優勢了07/05 23:59
→ iouck: 而且自己覺得中國那邊最賺錢的時機點已經過了，以前隨便做07/06 00:07
→ iouck: 都會賺錢！現在沒有優異的管理或者技術，很難生存吧... 07/06 00:07
現在過去面臨的和以前又有些不一樣
推 iouck: 好期待你的文章！07/06 00:11
食人魚應該不喜歡
推 michuo: 推07/06 00:11
謝謝
推 emsian: 好文推！07/06 00:40
謝謝你
推 ALENDA: 大推07/06 02:56
→ ALENDA: 日商賺錢靠良率，台商靠偷料，唉....07/06 02:58
所以選 MIC的總是抖抖的
→ entay: 學院派的，太多事實你不知道而已，呵呵。水才沒這麼淺07/06 11:42
感謝，請別講老油條的用語
推 Trionychidae: 推07/06 13:03
謝謝閱讀
推 cavabien: 107/06 21:06
※ 編輯: PTTakatsuki (114.39.152.125), 07/07/2015 01:03:46
推 lamda: 感謝分享！已收入精華區 07/07 14:40
推 anetha: 好文～食人魚和你想der不一樣！ 07/08 17:06
推 Brenda0918: 為何台灣老闆這麼的不思長進呢? 跟民族性有關嗎? 07/10 16:30
推 a00080245: 推，八卦版難得清流 07/14 09:21
推 QQ5566: 推 07/14 09:34
推 dieingkmt: 推 07/20 00:04
推 wanderwolf: 推 也期待更內行的出來講講水有多深 07/20 00:14
推 VVax: 07/20 01:24
推 otaku5566: 寫的不錯阿，別理前面帶風向的 07/20 01:38
推 jajoy: 推 以後再說不排除出走那就快滾啦 07/20 04:11
推 mon02118: 好文 07/20 09:36
→ cert889: 好文補推 07/20 09:58
推 yudi1991: 07/20 11:26
推 rant: 寫的很好 每天都有人搶噓才詭異 07/20 12:44
推 pro33342: 噓的可能是台商吧 07/20 12:54
推 lion410202: 期待原PO多多分享文章 07/21 03:42
推 mayu1230: 好文 07/22 22:53
推 tsub: gj 07/23 01:25
※ miyarou:轉錄至看板 PublicIssue 07/25 12:14
推 eas06u4: 推 07/26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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