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14日 星期五

「失約的死亡」 - 記林靜如的瀕死經驗

http://www.hfu.edu.tw/~colb/rapidhare/betweenlifes2.htm

前言

寫這本書的機緣應該要說是肇始於筆者寫了《仲夏午之夢》一文﹝見附錄﹞。《仲夏午之夢》一篇文章是筆者為了西元二零零二年九月中旬所舉辦的『探討華語媒體的公信力及其專業性』研討會的暖身而作。寫它的目的僅在於寓言式的傳達新聞媒體的影響力,從惡的角度來看就是新聞媒體對社會的殺傷力。一個人撒謊,影響所及,多不過數人或數十人。但是一個媒體假如報導一件不實的新聞或煽動性的評論,它所造成的負面影響的確是可以使一個社會動盪不安的。筆者的動機很簡單,就只是善意地希望提醒新聞從業人員能從那寓言式的文章了解到自己所經手的報導或評論的影響力,甚至於可以說其所展現的『威力』。林靜如女士因為朋友的介紹讀了《仲夏午之夢》一文,覺得很喜歡,所以將她所經驗的不尋常的、超自然的瀕死經驗告訴筆者。並且邀請筆者將她的經驗記錄下來,對世人公開。她的目的很簡單,只是要把她所經歷的事讓世人知道,而且告訴世人確實是『善惡有報』分毫不差。

至於筆者為何會答應林女士幫她把她的瀕死經驗記錄下來,一來是因為先父往生前的也有一些超自然現象發生;二來筆者深信宇宙運行的原動力就是『因果律』。而『善惡有報』也符合『因果律』。而幾乎變成老生常談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這種人生哲學,對社會也有安定作用,它無形中糾正人的行為,而為社會省下維持治安的成本也是非常可觀的。所以筆者很樂意為林女士記錄下她的瀕死經驗。筆者也把先父往生前的超自然現象發生記錄於本書中,供讀者參考,只是那些現象,並不像林女士所經歷的那麼詳細『精彩』。不過多少也可以印證林女士所經歷的瀕死經驗。筆者的祖母臨亡前也有很奇特的現象。筆者認識一個人曾經也有過瀕死經驗,而且是一個不太愉快的經驗,所以筆者相信瀕死經驗應該是一個很普遍的事情,只是這個社會普遍不正視這件事情所以變得很神秘。神秘只是因為人類還沒有合理的解釋或答案,而一件事情沒有合理的解釋和答案,並不代表不存在,更不代表永遠沒有合理的解釋、或永遠找不到答案。只要人類繼續探索,不排斥任何合理的探究心理方法,筆者深信所有的迷思或神秘事件都有解答的一天,這是筆者對基於因果律所發展出來的現代『科學方法』的信心。
基本上筆者是一個崇尚理性的『人本主義者』。對歐洲文藝復興時期,幾位大師引導歐洲文明走出『神本主義』,擺脫『黑暗時期』的陰影,有無限的敬意。因為他們的創意及對傳統思維的突破,人文、科學、藝術、科學、甚至於自由民主以人為本的政治制度才得以慢慢發展出來。自大學時期,筆者就服膺德國哲學家尼采著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一書中所說的「人是屆於猿猴和超人之間的」的說法。作為一個人,人有無限的可能,無限的潛力,我相信人們的命運是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筆者甚至於相信神有可能是人創的、或是人造的、或是由人的努力所成就的,經由自己的努力及鍛鍊人也可以成為神或佛。這種觀念對一些特定的人士或許是一種很不敬的思維,但是筆者卻是有非常強烈的信念。因此對神奇鬼怪的事,筆者一向雖未嘗堅決反對,但一向不給予支持,尤其是對某一些以標榜神通或奇蹟的教派,筆者一向是不以為然,基本上筆者認為做一個平平凡凡的老實人是一切的根本,也僅支持教人老老實實腳踏實地做人的宗教。因此寫這本有關超自然現象的事,假若在一年前對筆者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的。
說到東方的哲學思想,筆者對於儒家的「不知生焉知死」的務實人生態度,倒有幾分保留。保留的態度並不是反對,筆者力行「盡己之心、推己及人」的原儒「忠恕」精神,更相信「勿意,勿固,勿必,勿我」的「四勿」是東方版的現代民主政治的民主修養的基石。筆者深信每一個世人假若真的能身體力行「忠恕」及「四勿」這二個行為原則,一個和諧社會是可以達成的。但是人類的社會有許許多多的災變、人類的生活有許多的悲歡離合、甚至於常有無可奈何的悲慟慘劇發生,卻又不是只有靠一句「不知生焉知死」的鴕鳥式態度就可以解決或解答的。
『因果律』是宇宙萬物一條千古不變的定律,『因果律』更是現代科學的基石。這是無法否定的。有人喜歡講奇蹟,但是筆者的看法是「奇蹟只是人因為知識及智識的不足,對無法解釋的現象的託辭」。梵諦岡天主教教宗在二零零三年元旦告世人的通告中指出說近年來有關神的奇蹟減少了。筆者倒覺得這是理所應然。筆者深信只要人類的自然科學研究繼續深入,對宇宙萬物瞭解越深入,醫療技術繼續發達,宗教式的奇蹟只會日漸減少。數年前,當天文學界發佈一張從太空梭的天文望遠鏡所照攝的宇宙誕生初始的相片時,竟然有一位中南美洲的婦人說她看到耶穌的相。此事真耶?幻耶?無人可知也無法證明,也無須證明,奇怪的倒是為何媒體會大勢報導。依筆者淺見若是所見者是一個有成就的科學家,那麼或許是一條值得報導的新聞。這件事或許可以用佛教的一句話來解釋:『萬法唯心造』─世界萬象僅只是一個人的心的投影,沒有甚麼真實的本性。本書所記載的瀕死經驗,也是一樣,筆者認為也是『萬法唯心造』,心生相生,心滅相滅,若讀者因為此書而『著相』、執迷地獄或天堂不知超脫,這絕不是筆者本意。
『死』,這一個字無論在什麼時候看到總是令人觸目驚心。『死』字在人類的語言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忌諱,更是一個不詳的表徵。死字在崇老尊賢的儒家文化社會,更是一個圖騰,一個絕對的禁忌。因為孔子說:「不知生焉知死。」,生的時候不敢面對,更不能談,尤其是有年長的人在座,連同音字都不能用,因為做駝鳥式的逃避現實,不做思索找答案,因此當面臨死亡的時候就不知所措了。在儒家所影響的地區的族群,對死亡的態度是推諉逃避,和積極面對死亡的藏民族的人生態度確有很大的不同。
『無知』是一切恐懼的根源。先民對大自然的無知,造成人類對各種自然現象的恐懼,如雷,雨,日月之蝕等。由於科技的進步,人類對宇宙大自然的了解有很大的進步,人類也因此減少了許許多多的恐懼。但是人類對於地球上最先進、最複雜的生物─人類自身卻仍然有許多不了解。闢如像人類有無靈魂?死亡後有沒有生命?若有,死後又往何處去?也因為人類對相對於肉體的精神領域的所知有限,更增加人類對死亡的恐懼。筆者以為只有面對恐懼,才能消彌恐懼。人類只有面對死亡,設法去了解死亡才能不畏懼死亡。坦然面對死亡。
然而死亡是一條不歸路,是一條絕對的單行道,所以研究死後有無生命,從邏輯學來說是一個絕對的不可能。因為死代表一個生命的結束,除非人類能發展出一種能偵測『死亡後的能量』的儀器,否則研究死後有無生命的答案,永遠是一個『相對』的結論。任何相對的結論總會以『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做總結。而人生的美妙以及偉大的行為,似乎也僅有在這種婆朔迷離的情況下,才能更顯得高超,與難能可貴。對沒有實體證據的善的信念,才是真正的善的信念。行善並不是因為得到善報的行善,而是歡喜善行的善,才是『真善行』。
既然用人類有限的知識及技術要知道死後的生命及世界在目前是不可能的,我們只好退而求其次,研究瀕死的經驗,用以間接的了解人死後的生命及世界。本書要報導的一個非常特殊的瀕死經驗。當事者不僅歷經地獄,更上天堂見了上帝,最後竟然又被動地被吸引到了西方極樂世界,見了阿彌陀佛。筆者對當事者的經驗覺得非常的奇妙,甚至於若把她的經驗只當事故事來讀也是非常地引人入勝。因此很樂意地報導這一件不尋常的經驗,雖然筆者一向只有動筆寫理性的文章。為了儘量保持原當事者的經歷的精神,筆者以第一人稱紀錄描述當事者的經驗。是真?是幻?就要請讀者自己判定。



【阿美族姑娘的生平】

我是在台灣臺東鄉下生長的阿美族人。家中有五位哥哥和兩位姊姊,我是排行老么。因此從小就受到全家人特別的疼愛。家中是務農維生,生活並不富有。雖然家人很疼愛我,脾氣也比較嬌。但是為了生計,我在小學五、六年級的暑假期間就得到工廠去打工,幫助家裡補貼一些生活的費用。我的家居生活非常的單純。我們全家都是天主教徒。從小我就上主日學,每週日都到天主教堂去讀聖經,經常讀誦的有玫瑰經、懺悔經、及天主經等。也信守基本的教戒。
我小時候,大約是六、七歲的時候曾經遇見過一個密宗的法師,他看見我身上有一個與眾不同的特別的胎記,告訴我的家人說我是從天上轉世來的。我從小就對某些事務特別的敏感,喜歡有藝術性的事務,常常自覺可以和萬物共鳴。也常覺得自己可以和花草植物溝通。我們村裡的原住民傳統巫師也曾告訴我說我有慧根。二十歲的時候我在臺北證嚴法師的妹妹所開的美容院工作,曾見過證嚴法師,法師曾告訴我說我很有善根。應該入佛門學道。二十四歲的時候我遇見了一位密宗黃教的法師,他也力勸我皈依佛教,我當時也不知什麼叫皈依,但是也接受灌頂。個人對禪坐很有興趣。有一件事我自己覺得最奇怪,就是每次進入廟堂常常會有神附身的經驗。當時因為一心想要在個人事業上更上一層樓,對期待美滿的婚姻也有一些憧景,再加上被神附身的經驗的感覺並不是很好,所以心理上總是很排斥那種經驗。
我的專業工作是美髮造型師。一九九四年到美國加州聖地牙哥進修美髮課程。一九九六年做美髮技術交流時,被美國的一家跨國大公司叫Paul Michel的美髮公司所徵聘,擔任美髮造型指導專業教師,四處為訓練教導美髮師髮型創作。我非常的熱愛我的工作,覺得我個人的前途非常的明亮。做我自已喜歡的工作,又可以到處旅行去教導其他的美髮造型師新的髪型,能夠完全發揮我個人的專長,做一個美髮造型師。對我自己而言,我自覺非常的滿意。而我也因為工作的關係,認識了我先生,他是美國籍的洋人。他在美國Paul Michel 美髮公司擔任企劃的工作。我的先生非常的疼愛我,我們家居的生活非常的快樂美滿。
無妄的災難 - 惡魔侵身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我和我的外國同事阿磊萬濤因公要到香港去出差,我們準備搭國泰航空公司早上的第一班飛機。我們兩人同時到達桃園的國際機場,乘升降機上了機場二樓,準備進入出入境門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一種無形的東西從我的背後穿梭滲入我的體內。在那剎那間,我覺得身體一陣冷峻,頓時也覺得呼吸困難。我緊急的大聲呼叫我的同行的同事,向她求救。但是她卻聽不見我的叫聲繼續往前走。我只好繼續大聲的叫,向周遭的人求救。但是週遭的人都只睜大的眼睛,用奇異的眼光看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事,沒有人裡我。當時我覺得很無奈,就全身無力地躺到地上去。就在我躺到地上以前,我看到有六位佛教的出家人,穿著黃色長衫,從我的面前走過來。我聽到她們交談的話,他們說要到加拿大多倫多,溫哥華,和洛杉磯等地。我急忙的大聲叫說:「師父啊!師父啊!趕快來救我啊!」但是他們都沒有聽到,只見到他們一面談一面向我的面前走來。我急忙地用手拉他們其中一位的衣服。但是他都沒有感覺,仍然繼續走。這時我的心中在淌血,非常的難過又無奈。心想出家人不是最慈悲嗎!為何他們不來救我?心裡這麼地想著,眼睛卻看著他們從我的身體穿透過,走向前去。沒有幾秒鐘的時間眾人就圍過來了。我想大概有人和機場的醫護室聯絡,不久就有機場的急救人員來幫助我。他們幫我量血壓、把脈。但是說我一切正常。然而他們說我的眼神很奇怪。把我放上單架之後,送上救護車,送到機場附近桃園的一家私人醫院。在救護車上我一直嘔吐,吐出的東西有各種不同的顏色黃色、綠色,白色等,大概把膽汁都吐出來了,我更覺得吐得胃都要吐翻出來了。
到達醫院以後,醫師幫我診斷。覺得我的病情很奇怪。就叫救護車再把我轉診到我平常在看病位於台北市的台安醫院去。家人和我的朋友也都陪我一同去。到了台安醫院我仍然一直在吐,醫院的醫師要確定我有沒有婦人病,所以替我做內診。他們替我打靜脈點滴。到了晚上,我就開始發高燒。接著我被從急診室轉到一般病房。在病房住了三天,我的病情也一直加重。我入院的第一天,我有一個學佛的朋友來看我,她一進病房看見我就向我的姊姊說:「你妹妹的眼神好奇怪,她中邪了。」因為我的家人統統是天主教徒,不相信什麼中邪不中邪的,所以也沒有人去理會這件事。到了第三天主治醫師告訴我說要幫我轉到國立台灣大學醫學院的附屬醫院,因為他們實在檢查不出什麼結果。
奇異的病症 - 不知名的病毒感染?
第四天我就被轉到臺大醫院去了。進了台大醫院我又被做了一次全身檢查。他們覺得我是被一種不知名病毒感染了,所以醫師開始詢問我的家人有關我的作息情形,問我到過那些地方,為何我會被這種細菌感染。於是院方通知台灣的最高的衛生主管機關行政院衛生署。衛生署也派人到我台東的家和台北我工作的美容院去採集標本,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衛生機關還是做滅菌消毒處理。他們無法確定我是從何處被感染的。而且我的病情也一直在加重。醫師們這時也開始懷疑我是否的了腦炎,因此便安排我去照腦波斷層掃描檢查,他們發現我的腦波和常人有差異,所以覺得我可能得到了腦炎的可能。因此開始用治療腦炎的方法開始幫我治療。打抗生素,藥量打得很重又多。我覺得全身幾乎被打的都是洞。但是高燒仍然不退。
醫師們又懷疑我是否得了骨癌。又幫我抽骨髓。這時他們發現我已經全身被細菌感染,全身發炎。這時家人才通知我在美國的先生,告訴他我生病了,他聽了電話急忙地從美國趕到臺灣。一天中午我吃過了午飯後,突然吐出了鮮血來。醫師告訴家人後,接著馬上把我轉入加護病房去。在這之前,住在普通病房的時候,醫師就已經替我套上氧氣管子,讓我使用氧氣幫助我呼吸。現在又告訴家人說我的病情很危急。應該要準備後事了。這時我住進了加護病房,全身已插滿了導管。靜脈和動脈都有注射針劑。我醒來時才發現連手腳都被綁起來了。心肺機都已經裝上以幫助我維持生命。這時的我真是感慨良多。頓時覺得一個人不論多麼有名望,有多麼富有的財富,面貌身材有多麼的美麗,一旦生了病,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是很沒有尊嚴。赤裸裸的任人擺佈、折騰。雖然心中有很多的感嘆,覺得做人非常的辛苦,但不能講話。可是我的思維卻非常的清楚。
『她中邪了!』
我住進臺大醫院的病危的那一天,我的一個學佛的朋友來看我,並請了一位密宗的法師來為我祈福。這位密宗的法師一進入病房就說他看見了黑、白兩無常在我的房間內。他還說他看見了我那已經往生二十多年的父親也在房內。他說我中邪了。有一個不好的外物,附在我的身上。他說我的眼神很不好。還告訴我的家人說要開始為我點光明灯。雖然我們一家人都是天主教徒到了這個時候也都不信也得信了。他要我家人要向【地藏菩薩】以及【觀世音菩薩】祈求保祐。他把手上拿的念佛珠交給我的先生,並且教我們的家人唸誦《六字大明咒:嗡嘛彌叭咪吽》。還教我的家人幫我按摩腳和耳朵,把他們的氣傳給我,並且一面要唸《六字大明咒》。還要求我的先生不准穿黑色的衣服,因為在密宗的習俗,黑色是代表送終的意思。


 和厲鬼談判

法師在第一次辦法會的時候,就準備和那附我身上的外物攤牌。在法會上點光明燈祈求地藏菩薩的保祐。家人也到台北市民權東路的【恩主公廟】為我祈福。當天在凌晨五點半【恩主公廟】有一個地藏菩薩法會。也有點光明燈,我的美國先生也為我在法會上跪拜了四、五個小時,為我替地藏王菩薩祈求保祐。密宗的法師在為我辦的地藏菩薩法會上施法,要求那附我身上的外物出來。但是這附身的惡魔不出來。再施第二次法的時候他出來了。因為那附身的魔太強悍了,法師自己覺得無法控制他說那附身的魔是一個很高大的厲鬼,是個黑人非常強大。他必須再請其他一些道友來助陣。準備離去前還交代家人,務必把所點的九盞光明燈照顧好,若有一盞燈熄滅就代表我病危。法師離去。隔天他又來了,並開始施第三次法,在施法間法師和那厲鬼面對面溝通。厲鬼出現後,法師問他為何要侵入我的身體內?厲鬼說他是孤魂野鬼,已經在機場遊蕩了很多年了,因為沒有人祭拜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吃東西。所以他非常的飢餓。我當時可能因為工作過度勞累,身體比較虛弱,所以比較容易被侵入。法師問他有沒有要什麼東西,家人都答應他,也燒金紙給他。並且還『辦桌』﹝即辦筵席之意﹞,請他吃。第二次吃得很滿意,而且還要求更多。但比起第一次吃吃就走,沒有交談的餘地好一點。法師又回來看我,我也沒什麼好轉。

『黑白兩無常』來接我
隔天我就知道『我要走了』,我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因為有好幾個多年失去聯絡或者沒有聯絡的朋友都來看我了。家人還問我的遺言。但是我根本無法講話,全身都是導管無法和人家溝通。全身仍然能讓我自由意志控制的只剩兩只眼睛,所以我只有用哭,來表達我內心的感受,事實上我的心中像在淌血一般。我的先生每天按三餐的時間來看我。我知道我要走了,因此一直在心中默禱,因為我是天主教徒,所以我在心中向上帝祈求說:「主啊!如果祢真的要我走,請讓我平平安安的走吧!我已經無法忍受疼痛,我已經無法再忍受任何肉體的痛苦。」我也不知祂有沒有聽到。事實上,這時我已覺得我已經脫離我的肉體。那位法師也如是告訴我的家人,說我的靈魂已經脫身而去,環遊世界了,當我的家人在討論我的病情的時候,我就站在他們的身旁,告訴他們我很好我沒有病,但是他們聽不見我也看不見我在他們的身邊。我拉他們的衣服,他們也沒有感覺。這時我的靈魂到我所有以前去過的地方再去遊了一趟。也到了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夏威夷和歐洲去遊歷。
到了第三天,我親眼看見了黑、白兩無常在病房內等我。他們穿著古裝像長袍馬褂一樣的衣服。他們兩位之中,以白無常長得比較斯文。兩位的身材都很高。黑無常的手中拿著一條鐵鏈。鐵鏈的一端在地上還扥著一個大鐵球。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心中非常的驚恐害怕。心想著:「完了,完了,這下子我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更是害怕自己一定是犯了很多的罪,要下地獄去了。一想到此我的心中就更緊張了。趕緊在心中求天主說:「主啊!祢要趕快來幫助我啊!」也向主懺悔這一輩子所做的一切壞事情。當天晚上非常的冷清,冷清到讓人覺得很冰冷。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一生的『紀錄片』
這時我向右手邊的窗外看出去,我看見有一團很強的亮光,就像照相機的閃光燈一樣的亮光從窗戶穿進來,像一個發亮的圓球形的白光,穿入我的眼睛內去。那時大約晚間十點鐘左右。接著我開始看到我的「回憶錄的影片」。在我的眼睛的正前方大約一個手臂遠的距離的空間,有一個約有三十吋電視機大小的影像顯現,然後我的過去就像影片一般,一閃一閃的放映過。不多不少的以極快的速度閃過,就像在看錄影帶一般。速度雖然極快但是卻又很清楚,我的一生一絲毫,不論是行為或念頭統統閃過,好像重新又活過一次。但是這時我心中有很大的罪惡感。因為發現到我以前做了許多的壞事。幼時的無知,不知是壞事,這時卻覺得很慚愧。許多小時候發生的事,我不想再去想它,但是卻又全部清清楚楚,絲毫不差的再重新呈現在我的眼前。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小時候在農家生活的一些惡作劇的事情,譬如像偷摘別人家的拔剌﹝番石榴﹞,到不適當的地方排放排泄物等等,就是一些農家子弟做的無知的糗事。罵人、批評人的事也都再呈現一次。好的事情也是再出現。譬如有一次在小的時候大約五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帶我們姊妹在鄉間的路上行走。走倒一個地方,路中有一塊很大石頭。父親就把那塊大石頭搬開,我覺得很奇怪,就問我父親說為何要搬那大石頭。他說:「我把它搬開,晚上有人經過這個地方,才不會摔跤。」這對我的影響很大。讓我學到無形助人的善舉。他也常教我們兄弟姊妹要有能力幫助人的時候就要多助人。也就是待人要有愛心。另外還有很多小時的影像出現,像時光倒流一般。譬如像我是家中的老么,所以就比較嬌,因此我的脾氣也就比較壞,有大小姐的脾氣,我耍脾氣的鏡頭也都一一在我的眼前『放映』過。
黑白兩無常帶我下地獄
等到所有的記憶的『影像』全部重演完畢後,黑、白兩無常就走過來,告訴我說:「林靜如,我們是閻羅王派來帶妳去地獄的。」我聽了更是緊張,但是也無路可逃,也只有跟著他們走了。尤其是當黑無常把鐵鏈掛在我的頸上時,更覺得這下子真的完了,真的要下地獄了。心裡覺得很無助。我跟著他們走出病房,看到有一艘交通工具在等候我們。那艘交通工具非常特別,是流線型的像太空梭,但是比太空梭更漂亮,先進。是銀白色的,外表很亮,它的蓋子是透明的,像是玻璃製造的。它的門是很特別由右向左關,座位是傾斜的,所以坐上去時是斜躺的,非常的時毫。後面還噴著火。我就跟著黑白兩無常去遊地獄了。那艘交通工具飛行、旋轉的速度非常的快,好像是時光隧道一樣。一瞬間,外面歷經多種顏色變化,有白色,墨綠色,棗色,黑色。當愈往下前進,接近底部的時候,我就開始聽到很淒慘的哭號聲。像「誰來救我啊!」「好痛啊!」聲音非常的恐怖,頓時我覺得寒毛豎起。而且我覺得很冰冷。這時交通工具的速度也漸漸地慢下來,我們下了『車』,他們就把鐵鏈從我的身上拿下來。


 會見閻羅王

他們的手上拿著令牌,我們一起走進一個很大的城堡,像是水泥建的。他們指著一個門,門的上方有一塊匾,上面刻著閻羅殿三個字,他們告訴我說閻羅王在裡面,你從這裡進去,門是開的。我走進去,我看見一位中年的男人坐在一個很長的桌子的後面的中央。他穿的衣服像是天龍八部的電影裡的人穿的衣服一樣。在那長桌上擺了很多的冊子。那些冊子有各種顏色都有。他問我是誰,我答道是林靜如。他就拿起一本已有我的名字的冊子翻閱。那一本書像美國大學英文字典那麼大,那厚厚的本子就紀錄著我一生的故事。他看完了,就要我在那冊子上簽字。筆是羽毛製的。簽完名,黑白兩無常就把我帶走。

遊地獄去
我們一轉身準備離開那裡,我就在那裡看到了很多人在那裡排隊,排隊的人有各個時代的人,從幾世紀前的,如明朝,清朝,到民初,現代的都有。有穿古裝的,也有穿現代裝的。而且都是亞洲人居多。我看到有印度人和西藏人。但是很少看到歐美洋人。接著我看到了一個很大的鍋子,下面有火在煮著,熱滾滾的還在冒著熱氣,而且還有人在那裡為人服務。黑白兩無常告訴我說那些排隊的人在等著喝『孟婆湯』,我很好奇的問他們說『孟婆湯』是什麼?黑白兩無常告訴我說:「『孟婆湯』的目的就是要讓喝的人忘記今生所有的記憶。讓人變得很純潔,有一個新的開始。」他們又指向右方說「妳有沒有看到那邊有一座橋?喝完『孟婆湯』的人就會走過那一座『奈何橋』,我們帶妳去過那『奈何橋』。」我只有聽他們的指示,隨著他們後面走,但是並沒有喝那個『孟婆湯』,就走過那座『奈何橋』。走過了『奈何橋』,我看到了一條分插的通路,通往不同的方向。黑白兩無常指著其中的一條告訴我說:「走那一條的人是要去投胎轉世的,另外在『奈何橋』右邊的這一條路是要通到地獄的。」接著他們告訴我說:「來!我帶妳去遊地獄。」我們就往地獄走去。

 人性感化院

我們到了第一間,那裡有很多人。那地方就像一個學校,有很多人在那裡上課。黑白兩無常告訴我說:「這地方叫做感化院。」我問說:「什麼是感化院?」他們說:「感化院是讓罪比較輕的人再教育的地方。再學習基本做人的道理的地方。在這理要學習連續不同的一定的課程。」很像美國的交通違規再教育學校。這裡參觀完畢,就走到第二間去。

可怕的多重地獄
在這第二間就要受皮肉之痛了。在這一間有很多野獸、動物。它們會咬人吃人。也有鳥會啄人。看完之後,又到下一間去。就這樣地一間一間的往下走。越來越接進地底部。所以感受到愈來愈陰森。同時也聽到了悽慘的叫聲。我每次一跟人家講到地獄的時候,就會覺得胸口會痛,心裡也會非常的難過,非常的奇怪。到了第三層,這裡叫『割舌地獄』。到這一層的人要受割舌之罰。我問說:「為何要受割舌的懲罰?」他們回答說:「就是兩舌。在世的時候,喜好搬弄是非。造謠生事的人都要受此割舌之罰。」這是一個令人非常慘不忍睹的刑罰。受刑的人四肢都被綁著,然後舌頭被拉出來,放在臺上,就像在殺豬一樣。然後舌頭用刀被刮。我看了覺得很痛,也覺得很殘忍。那刑罰非常的痛,我看了也似乎感覺得到那個痛。接著我們往下走到第四層。
第四層是『油鍋地獄』。這一層就更嚴重了,更重的刑罰伺候。我看到有人被放到沸騰的油鍋內炸,真是慘不忍賭。再下一層是火燄山,就像夏威夷的火山岩一樣,有岩漿,人被迫走在炙熱的岩漿上。再下了一層,我看見了釘床。釘床上釘滿了釘子,有人躺在上面,身上還壓著一塊像水泥做的像平板的東西。再下去一層,是一冰冷寒天凍地的冰山。再下去一層,我看到有人五臟六腑被利刃刀括挖出。再下一層更是悽慘,我已無法容﹝筆者按:女士講述這些景象時,因不忍哭泣流淚﹞一直到最下面一層,那景象悲慘,令人慘不忍睹,更讓我永生難忘。我看見有人被放進絞肉機,被絞碎像碎肉醬一般,看了令人翻胃作嘔。看了這個景象之後,我當場嘔吐。黑白兩無常看了我的反應,對我說:「我們就看到這裡為止。」然後他們就帶我回去。我們搭乘原來的交通工具回到我的病房。
迴光返照
回到我的病房後,我發現我已經躺在病床上了。家人仍然一樣按照三餐的時間來看我。我躺在床上仍然動彈不得。心中也一樣的繼續求我的主說:「主啊!我所受的折磨和病痛也已經夠了,我被當成實驗品診斷也已經快要一個月了。這樣的折騰也應該夠了,請你把我帶回家吧!」雖然那時我的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因為我當時仍然很年輕,又剛剛結婚,個人事業也正好的時候,我怎麼可能這麼樣放下就走。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去面對自己身上的病痛,這種折磨。所以我和耶穌作了個妥協說:「就讓我平靜的走吧!你可以帶我走了,我已經準備好了,不能忍受再有病痛。」我就是這麼的在心中一直祈求:「主啊!主啊!」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看見到醫生。醫生告訴我說:「妳今天的氣色很好。」就像是迴光返照,有了一些轉機。連那一位替我我施法的密宗法師也告訴我的家人說:「她會好,她會好起來的。」他告訴我的家人說那附身的黑人已經離身了。他是在作了第四次法的時候才離身的。密宗法師告訴我的家人說他親眼看見那魔離開而去。所以他告訴我的母親說:「妳的女兒會好起來的,請妳放心。」在那一段時間,我的家人如哥哥,和朋友,甚至於和我不熟悉的人都為我向觀世音菩薩和地藏王菩薩祈求。為我向觀世音菩薩和地藏王菩薩發願和祈福。他們發願為我持素齋一個月或兩個月。並為我誦經。我的天主教和基督教的朋友,像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都為我祈禱。我的三個不同宗教的朋友都為我幫忙。密宗的法師用密宗的方法為我驅魔。法師也一再向我的家人保證,我會康復。因為我的氣色很好。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是後來我出院後,家人才告訴我的。



 靈魂出竅

同一天的晚上,我的家人來探完病,等到他們都回家後,大約十點多的時候,我的心跳開始出現問題。有心律不整的現象,心跳從一百、一百一十、一百二十、‧‧‧一直到一百五十下的時候、我覺得呼吸困難,非常的難受。我就趕緊在心中祈禱,祈求我的主說:「請你隨時帶我走吧!因為我覺得很痛苦。我願意放棄我的生命,祢隨時可以帶我回家。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只想要平平安安的走。」接著我的心跳速度增到一百七十、一百八十、一百九十、兩百、兩百一十,速度到達兩百的時候,護士們就很緊張了。因為加護病房的警鈴響了,護士非常緊張的大叫醫師來。這時我看到心電圖儀銀幕的圖形變成一條直線,同時也聽到『嗶‧‧‧!』的一聲長響。然後我看到了一陣閃光。這時我覺得我就從頭上灌頂的地方,像小精靈一樣地飄出去。

天主的特使
我一飄出了我的肉體,我就看到了兩位天使在上方看著我。他們對我說:「林靜如,天主派我們來帶妳去天堂。」我聽了當然非常高興,因為我知道我不會下地獄了。但是,我的心裡有很多的不願。天使對我說:「我們要帶妳回家去。妳看看下面,他們正在救妳。」我心中覺得很奇怪,就說:「真的?」天使向我說:「妳已經死了。他們只是在救妳的屍體而已。妳已經跟我們在一起了。」但是我就是不相信,我也看到醫師在準備急救的電擊器材。天使說:「來!」然後我們就開始往上飄,像雲一般。兩位天使的頭部上方都有很大的光環,就像西方許多畫家所畫的一樣。他們也各有兩隻翅膀。他們拉著我的手我就跟著他們往上飛。我們穿過了雲層,穿過了宇宙許多不同的星系。遊過了宇宙光,那景象非常的美,我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真是太美了。快靠近天堂的時候,我看見了一片非常強烈的白色光。但是那白光讓人覺得很溫和,很有安全感。它不像太陽光那樣,並沒有熱度。所以令人感覺很舒服。天使對我說:「我帶妳到這裡了。」然後就走了。天使和我一直都是用英語溝通的。
和『天主』交談
天使走了之後,我看見遠遠的地方有人慢慢地接近過來,那人穿著長袍馬褂,是個中年歲數的『人』,我仔細的看,覺得他很像我的父親。結果就近一看,發現那人居然就是我已經逝世的爸爸。但是相貌比起去世的時候更加的年輕,更加的英俊。我很興奮的叫:「爸爸!」我父親對我說:「女兒啊!是我向天主祈求讓妳和我在一起的,」因為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兒,所以也是我父親最放不下心的一個。「所以妳才會到這裡來。我看妳在人間並不很快樂!」「來!我帶妳去見天主。」說罷,就帶我走,那裡是一片的濃霧,霧濛濛的像乾冰所產生的白霧一般。那種白非常的清澈。然後漸漸地靠近的時候,我看見天主了,因我是天主教徒,最認識天主了。祂也是穿著長袍馬褂,頭上也有一個很大的白色的光環。祂非常的高大,有一把很長的鬍子。而我非常的瘦小,所以當祂用兩臂把我抱住,祂的手臂很大,我自覺得像一隻小螞蟻一樣。祂用英語說:「歡迎妳來!這裡就是妳的家,妳可以在這裡住下來。」然後祂就離開。
被吸離開『天堂』
雖然在天堂很有安全感,但是我心中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因為我沒有留下遺言,我很放心不下我的先生。所以我並沒有很快樂的樣子,心中有很多事情掛著,笑也笑不出來。父親問我說:「妳好像很不快樂的樣子,妳難道不高興和爸爸在一起?」我說:「我很高興啊!」但是並沒有告訴他我心裡掛念的事情。就在我和我父親談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一股很強的磁力從我的背後吸引著我。一股很強的拉力一直要將我拉走。因為我抵擋不住那麼強的磁場的吸力,我就隨那磁場的磁力飛了過去。我突然覺得從吸力來的那一邊有一片金光射過來。那金色的光非常的強,我的心裡很納悶,想著到底這是什麼地方,瞬間我就看見了『觀世音菩薩』。



 『觀世音菩薩』的接引

『觀世音菩薩』站在一座蓮台上,就同蓮台飄了過來。祂要來接我去。『觀世音菩薩』用台語跟我說:「阿彌陀佛,叫我來接妳去啦。」我心理想為何會這個樣子呢?祂長得非常的莊嚴美麗,真的好美!好美!穿的衣服也非常的華麗,像天龍八部裡的人物穿的衣服。真是美!我就跟著祂站在蓮台上,往上飛了。慢慢地靠近『極樂世界』的時候﹝當時我仍然信奉天主教,並不知道觀世音菩薩帶我去的地方就是極樂世界﹞,我看見了很強的金色的光。還有七色的雲彩。感覺和天堂完全不一樣。『極樂世界』事實上像一座很巨大的城堡一般。非常的大!就像很華麗的皇宮一樣,是非常大的皇宮。那種華麗比臺灣的寺廟還要華麗。有金色,有紅色,各種顏色都有。在城堡的外面整個到處都是蓮花,蓮花非常的漂亮,有著各種不同的蓮花,我也聞到了蓮花香以及檀香的味道。有飛鳥,有瀑布,讓人覺得很平靜,也很有安全感。這真是一個令人永生難忘的景象。

進入『極樂世界』
『觀世音菩薩』往城堡內行,我也在後頭跟進。內部的地上像是玻璃鋪成的,是透明的。裡面還有各種不同的珠寶、瑪瑙、珍珠,等等。還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仙女在那裡飛翔。祂們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飛的,飄的,還扥著彩帶。有人彈著古琴。有人下棋。周遭的環境讓人覺得非常的安詳,無憂無慮,很自由沒有牽掛。那裡的人講話都是輕聲細語的,慢條斯理的很是安靜。只聽到音樂樂音和小鳥的叫鳴聲,很是溫柔。走進大殿的時候,我看見了『大至勢菩薩』。祂也是站在蓮花台上。『阿彌陀佛』也在那裡。也是站在蓮花台上。就像是佛光山上的佛像一模一樣,全身是金色的。年紀大約是四十出頭的相貌。體態非常的好,面貌也非常的帥,耳垂非常的大,濃眉大眼,非常的莊嚴。『阿彌陀佛』從蓮花台上走了下來。祂用國語跟我說:「徒兒!歡迎妳回來,這才是妳真正的家。」我覺得很奇怪,奇怪祂為何叫我『徒兒』?祂看我有疑問的樣子,便告訴我說:「是啊!這是妳的家,妳會來這裡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因為妳的前生是個修行人,因為妳發願要下凡去度化眾生,所以才離開這裡的。第二個原因是因為妳有很多的家人和朋友為妳祈福、持齋、誦經祈求觀世音菩薩和地藏王菩薩。我們都收到他們所祈求的信息了,再者妳今生也沒有做什麼大的壞事,在死之前也做了一些好事。因為妳的朋友他們的虔誠祈求,我才把妳接到這裡來的。」我說:「喔!」『阿彌陀佛』說:「那妳就安心地住在這裡吧!」因為我的心裡還是有掛礙,所以並不顯得很快樂。
辭謝『極樂世界』的邀請
『阿彌陀佛』問我說:「妳看起來並不快樂,到底為什麼?」我說:「讓我回去,請祢讓我回去。」「為什麼?」「因為我剛結婚,而且事業正在高峰。」『阿彌陀佛』說:「那妳好好的考慮,待一會兒我再來看妳。」然後就走開了。過了一陣子,『阿彌陀佛』回來了,問我說:「妳決定怎麼樣?」我說:「我決定要回人間去,回娑婆世界。」「為何會這樣子呢?」祂就告訴我說:「妳知不知有多少人發願念佛一心不亂就祈求要到這個地方『極樂世界』!有多少人想要來都沒有辦法來,妳為何要選擇回去?」我說:「我選擇回去。」『阿彌陀佛』說:「那好吧!既然妳選擇要回人間。」『阿彌陀佛』想了一下,接著說:「妳在凡間的工作都是在台上教學等等,妳回凡間要幫我做一件事。」我聽了『阿彌陀佛』這麼一說在心裡暗叫不好,心想:「『阿彌陀佛』那麼的崇高萬能,法力無邊,我能為他做什麼呢?」我喜憂間半的在心裡作打量想說只要能回家,沒什麼大不了的。心裡這麼地想,嘴巴就答應說:「好!是什麼事?」『阿彌陀佛』說:「妳回人間以後,要將妳所有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向有緣人說人死後是有這麼一個世界。告訴世人對佛法和三寶要有信心。讓他們在生活中能如實的修行。能照做人的基本道理行事,就在妳的生活四周和人結緣。」我聽了以後覺得沒有什麼,鬆了一口氣說:「這很簡單嘛!好!」就這麼地答應了。
重返凡塵
祂們三位,『西方三聖』都各自站在一個蓮台上,駕著雲帶著我回人間。其間又經過了宇宙光,銀河系,太陽系,等等真是美不勝收﹝後來在美國和我先生看Discovery電台介紹天文的節目的時候,我才知道遊歷過那些地方﹞。駕著雲回來的時候,非常的輕便順利,其間我也看到了十方佛祖。回到加護病房的上方的時候。『阿彌陀佛』說:「看!他們正在下面救妳!」這時我看到他們正把心臟急救的電擊器調到三百六十焦耳,『阿彌陀佛』說:「是時候了!」說著就往下推我一把,我覺得自己又從頭頂進入了我自己的肉體。這時我的心跳又開始跳了。心電圖儀又『嗶,嗶』的一聲聲的隨著我的心跳的頻率響了,我聽到醫師很驚訝的說:「怎麼回來了?!」同時也聽到護士一直在叫我拍打我,要叫醒我,因為我活過來了,本來要作紀錄也不做了。我躺在病床上,往上看,看見『西方三聖』仍然在那裡,等我心跳完全恢復正常的時候,祂們向我揮揮手,一瞬間,祂們像閃電一般的又飛走了。我的病情好轉之後,我又被轉到普通病房去。我在臺大醫院住了一個多月,等身體好轉了才出院。


 再度面臨死亡

出院以後,我就跟著我的老公、高雄的朋友和她的媽媽,從高雄到台北,乘飛機到全台灣四處的寺廟去還願。因為家人到處去求福。所以我得去還願。還願完畢之後,我又回到我的原點─每個週日我又到天主教堂去做禮拜,祈禱,靜修。接著也開始工作,把我對阿彌陀佛的許諾完全都放到腦後了。我和我的先生也回到美國加州的聖地牙哥。第二年,就是一九九九年,臺灣發生了『九二一』大地震,我很擔心我的家人,也剛好我也有一個星期的假期,所以十月的時候便利用機會回臺灣探親,也順便做全身的身體檢查。進了臺大醫院我又做了全身的身體檢查,檢查心臟的時候,擔任檢查的醫師是李啟明醫師,他是心臟內科醫師,說心臟有一點奇怪,因為照出來的X光顯現,我的心臟有一塊黑黑的影子。必須再做進一步的檢查。所以又做了心電圖,以及心臟斷層攝影。結果發現主動脈有裂痕。原本我第二天就要回聖地牙哥的,幸虧我先到醫院去看檢查報告,看片子。醫師對我說:「妳的心臟主動脈有裂痕,非常嚴重。妳大概只有四十八小時的存活機會。妳明天還要回美國嗎?」我說:「醫師,你不要開玩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李醫師說:「小姐!妳不要耽誤其他的乘客。妳想要在飛機上暴斃嗎?」這時我才體會到病情的嚴重性。李醫師也同時告訴我,必須馬上傳真通知我在美國的先生,說我必須馬上住院治療,否則只有四十八小時的存活的機會。

十二萬火急的大手術
李醫師馬上幫我辦入院的手續。我也很想回家告訴家人我的情況。但是醫院的人聽到我說我要回家便很緊張地告訴我不可以離開。但是我堅持要回家拿日用品並跟家人報告,晚上我又回到了醫院。結果我一住進病房,馬上有四十位醫師來會診。我看到那麼多的醫師同時來到我住的病房,當場我就哭了。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病危了。因為我只有四十八小時的存活的機會,醫師馬上安排手術。當時因為太激動身體不安穩不能進開刀房動手術。也因為我先生不在場,我的病又太嚴重家人不敢簽手術同意書,必須等他回來再簽。再者也需要有一些心裡準備,所以等到第七天早晨才進入手術房。當時沒有人為我開刀,結果是李醫師推薦心臟外科李文彬醫師為我主刀,我的命又給他救回來。第二天早上七點許我被推入手術房,手術進行到十七小時的時候,我的七孔流血,血流不止,血液無法凝結。醫師只好停止手術,把傷口收拾好,把我推到加護病房準備急救。我在加護病房住了三、四天後,等血不再流了,我又被推進手術房。準備做未完成的手術。再一次醫師又把我的胸腔打開了一次,做未完成的手術。手術完成之後出院,我在臺灣休養了半年才再回美國。
回美國又病了
自從手術後因為我吃醫師開的抗凝血劑的處方藥Coumadin,所以我每個月的月事因為不能凝血,所以都像血崩一樣。回美國以後我在聖地牙哥靠近我家附近的一家醫療中心看病
,那裡的醫師看了我的情形不敢為我開刀,因為一者有心臟血管疾病的開刀史未完全復原,二來又吃抗凝血劑不能凝血,因此說我必須等六個月以後才能開刀。所以每次的月事都得讓它流血,大約每次都要流個三十天至六十天左右。這段期間我進出急診是五次,動了四次手術也就是被開了四次刀,可以說是受盡了折磨,也對我的身心造成極大的傷害。我現在要簡單的描述這個不堪回首的歷程。
進急診室乾等
二零零一年六月,我的月事因為流血不止,流得太嚴重了,我被送進了同一家醫護中心的急診室。我的血流在急診室的地上流得到處都是。但是急診室的人並沒有馬上來處理我的事,讓我在急診室躺著等了五個小時。沒有一個醫師來看我。我也只好在心中祈禱能有一位有愛心的醫師來替我醫治。這家醫療中心的醫師並不能像台灣的醫院的醫師照護那麼好、那麼有效率,因為他們所有的病例都要先經過審核才可以進行醫療。我只好一直在心中祈禱,靠天保祐了。結果有一個醫師看到我躺在那裡沒有人在為我醫護,便過來關心我問我的情形。他一了解我的病情以後,便主動的幫我打電話給負責的專科部門投訴,說我的血紅素質在上午進急診室的時候的指數是九,兩小時之後已掉到只剩下四了,必須馬上輸血,這位醫師要求電話那一頭的他們要馬上下來替我輸血。﹝筆者註:這種情形假如不馬上輸血,會造成惡性貧血,是無藥治療的。﹞果然醫師馬上來了,看了我的病情不簡單,說我得馬上動手術。
進出四次開刀房
所以我就開始進行這一系列要命旅程的第一次手術。進入手術房前,醫師告訴我說做完手術,我的流血症狀一定會百分之百會停止流血。但是他們並沒有計劃要切除我的子宮。只是要做止血的手術而已。手術完後,血果真停了,我也出院回家了。但是一個星期之後,血又流不停了。所以我又被送進手術房。原本以為是很簡單的手術。沒有料到下腹腔一打開,他們發現內部粘膜潰爛很厲害,肇因於太慢開刀。所以必須全部割除。所以把子宮和卵巢都割除了。本來是計劃四小時的程序,結果動了八小時的手術。開完刀之後我又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在這家醫院我必須自己清洗傷口。看到自己胸腹腔刀痕累累,真是慘不忍。有睹。開的刀有縫十字形的,有肌肉組織露出來的,自己看了都心疼。還要自己清洗。因為老公要上班也沒有親人照顧我。連上廁所都要自己用爬的去。我就這樣子的自己這樣熬。又想到這些日子,因為血液無法凝固,常要到醫院打針,後來醫院乾脆給我針筒和藥叫我自己在家做皮下注射,免得來去太麻煩。因此心情也非常的頹喪,常常自己暗自流淚哭泣。


 手術縫線留體內

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正在清理開刀傷口的時候,有一塊組織居然露出來了。我發現有一條線懸在那裡,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條開刀時沒有清理乾淨的線。因為沒有清理乾淨,造成了發炎,原本要痊癒的傷口,不但沒有癒合,還因此裂開流著膿血。這條開刀後的縫線也跟著流了出來。因為這樣我又到整形外科去看門診,但是門診醫師說那不是他們的問題,是另外一個醫師的問題。就把我轉到那一位醫師那裡去。結果弄得很糟糕,我又進了一次手術房動手術。我就這樣子前前後後為了流血不止的問題進出開刀房四次。

劫後餘生
經過這一連串的病痛折磨,我過了一陣子非常低潮的生活,在那一段時間,我整個人每天昏昏沉沉的沒有精神,或許也因為開刀太多次的關係,對我的身心的打擊相當的大,因此像行屍走肉,雖然每週日仍然上天主堂,但我的心境仍然像劫後餘生,開刀房的恐懼陰影仍然隴罩我的心靈,尤其是全身的手術疤痕更是令我自己觸目驚心。手術後的身體情形也令我頹喪,因此我每天像失魂落魄、沒有精神。幸好我的先生、婆婆,以及一些的朋友的鼓勵我,我才慢慢地恢復正常的生活。我的一位良師益友許瑞蘭姊在二零零二年二月的時候,邀我一齊到西方寺的共修禪會。當天我本來只是以人情上應付的心理去參加活動。到了西方寺以後,我看到那裡的師兄師姊們穿著典雅的服飾,相貌非常的莊嚴。而且他們都很熱心的招呼我,讓我感覺到很強的親合力,既溫馨又溫暖。我有一種回家的感覺。那一種人在異鄉,見到家人的安慰心情,不覺地油然而生。後來許瑞蘭姊送我幾本有關人生哲學以及佛教心理學方面的書和我結緣。
同年六月份的時候,許姊又邀我到西方寺參加鄭石岩教授的演講。鄭教授演講時的真誠與活力,讓我感同身受。尤其是當他講到他因為登山不小心摔傷,背部整條脊椎骨受傷行動不便。曾經只能睡在地上,在地上爬。當時我聽了心裡也一同哭泣。因為我也有相同的經驗,經過相同的日子。鄭教授勇敢的面對他的困難,讓我非常的感動。現在他對人生充滿熱情和愛心,到處弘法利生、廣結善緣。他的精神讓我打從心裡佩服,我也立志要向他學習。從那一天開始我真正警醒了,我下決心要重新開始生活,勇敢地面對人和事務。我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在那天的演講結束前,鄭教授教導大家禪坐幾分鐘。那種平靜悠然的感覺非常的好。從那天開始我也開始每天做早課,禪坐,如實的將學佛作為生活的一部份。我的心情也慢慢的定了。這段時間我也開始創作一些藝術品。這些藝術品都寄放在滴水枋的流通處義賣,所有的收入都捐給青年會,當作活動的經費。我也開始自動到西方寺參加讀書會和其他的活動當義工。
九月的時候,我參加西方寺舉辦的趙翠慧的瀕死經驗的演講會。在那場演講中,有一位年輕的男士,提到他的母親去世的時候也有過瀕死經驗。他的母親也見過『觀世音菩薩』,也去過『極樂世界』。我才知道有人和我有一樣的經驗,只是病痛不一樣而已。聽完趙翠慧女士的演講以後,我非常佩服她熱愛生命,以及他為大眾付出的精神所感召。我也開始改變我的生活作息,立志要改掉自己的惡習,學習愛自己、愛自己的家人,主動去關心別人,主動付出,當義工參加大眾的活動,不再自哀自憐。
有一天約上午九點多的時候,我仍然在床上賴床,突然接到西方寺住持滿貴法師的電話,給我當頭棒暍,我終於覺醒過來了。我突然體會到我人生的目標。有一些沒有完成的任務需要我去做,我知道我需要振作起來。我必須把我的經驗告訴人。人能活著,只要能向善,知道悔過就有希望。我現在一心一意的學佛,也不再從事美髮的工作。目前我在聖地牙哥西方寺的滴水枋的書局擔任義工,我不像以前那樣看重金錢和名利了,有健康的身體才是最重要。自從見過佛菩薩,我總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努力地學好,總是覺得做不好,和佛菩薩的完美相比,總有一段很大的距離,因此覺得必須更努力地學習。因為我已經親證人們一切的行為和思想都會被『記錄』下來,我決定努力不再做會讓自己後悔或羞愧的事。『地獄』、『天堂』以及『極樂世界淨土』對我來說都是真實的。話說回來,有誰能像我這樣年紀輕輕的就親身體驗到、經歷到許許多多人夢寐以求的『天堂』和『極樂世界淨土』。我要把我的經歷告訴世人,讓有心向善的人更有信心。的確人在世上是『功不唐捐』的。


 【兩件瀕死經驗】

除了林靜如女士的瀕死經驗,筆者本身還曾聽說過兩件瀕死經驗,雖然說兩者都沒有很『精彩』的過程,但是特別把這些事跡記錄在此,以供有興趣研究瀕死經驗的讀者參考。

第一件是先父的經驗。先父基本上是一個『子不語:「怪、力、亂、神。」』非常正直的人,中年時曾與家母在桃園遇見一位非凡的『比丘尼』﹝就是女性的出家佛教法師﹞的指點﹝所指點的事以後有機會再為文詳細說明﹞,從那時起成為一位虔誠的正信學佛者。關於先父的為人,筆者曾經寫了一篇文章介紹,文題是『一段失落的臺灣史』。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到網際網路上閱讀。
筆者在讀大三的時候,先父因為身體不適,進入位於臺北市的臺灣大學醫學院的附屬醫院檢查。當天先住入九十九號病房,同一病房內住著另一位重病患者。住院第一天晚上,據筆者先父所說,他看見『黑白兩無常』站在鄰床病患的床邊,他非常害怕。第二天,鄰床的病人病逝了。於是先父就要求要換另一個病房。接著先父接受一連串的檢驗,被診斷出是『急性肝癌』,因為癌腫瘤太大已不能開刀切除。當時的主治醫師主任也告訴我們家人說先父最多只有能存活一百天的壽命。接著沒有幾天,先父就辦出院手續,回家修養。
三個月後,先父就往生了。喪事辦完之後,接著我們家人也依臺灣的習俗,每隔七天辦一個『七旬』。到最後一個『七旬』,也就是第七個『七旬』祭事結束的時候,主事的佛教法師雙眼有流淚的淚痕,但是卻面微帶笑容的問我們家人說:『你們有沒有看到,你們的父親昇天了,』他手指著我家大廳對外的天空繼續說:『一隊天將和天兵笙歌歡慶地將你們的父親從那邊接走了』。筆者兄弟姊妹都搖搖頭表示沒有看見。望著天邊,天空一片晴朗無雲,當時筆者眺望著遙遠的天邊,想要補捉一點先父的影像,或歡迎天神的隊伍的蹤跡,但是只有一片悵惘。
事後過了一段時間,家母告訴筆者一段先父往生前的一件事。大約在先父去世的前一週,有一天先父告訴家母說昨晚有一個戴紅帽子的人從天上下來,從窗子走進來見他。家母說要先父說詳細一點,他也不多說。又過了幾天,先父又告訴家母說那個戴紅帽子的天神又來了,說要帶他走。其它也沒有多說。過了幾天,先父就去世了。
另一件是一位朋友的瀕死經驗。筆者認識的這個人是臺灣的移民,家住在美國加州的聖地牙哥。是旅館業者,曾經擔任『聖地牙哥臺灣人旅館公會』的會長,他和他的太太都是開口上帝,閉口神的虔誠基督教徒。他曾有一次心臟麻痺的經驗,據他所說,當心臟麻痺發生時,他雖然昏厥過去,但是他覺得他離開了他自己的身體。因為他看到自己的身體躺在那裡。接著他就到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灰灰暗暗的,有很多人聚集排隊在那裡似乎都要往一個地方去,而且面目都沒有表情,好像都很痛苦的樣子。並且都不和他打招呼。他在那裡停了一陣子,不久他被就被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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