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文】 為什麼中國有源源不絕的器官可供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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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文】 為什麼中國有源源不絕的器官可供移植？

境外器官移植之倫理困境

台灣國際器官移植關懷協會 2014-10-17 09:35

亞洲各國由於民情不同，器官捐贈比率遠遠落後歐美國家。（網路資料）

長 期以來，亞洲各國由於民情不同，器官捐贈比率遠遠落後歐美國家，病患無法在可預期等候時間內等到移植手術，因此亞洲病患大量前往中國、巴基斯坦、菲律賓等 國家接受器官移植手術。在器官移植供需的極端不平衡下，深層的社會道德問題逐漸浮現，包括器官黑市買賣、器官旅遊、器官仲介，乃至摘取非自願人士（如死 囚）的器官等議題，逐漸受到國際關注。

2008年，超過70國的醫學代表共同發佈伊斯坦堡宣言，明 文禁止器官買賣及器官移植旅遊，並要求所屬成員在其本國推動立法。2012年10月，世界醫學協會（WMA）於泰國曼谷召開大會時，再次重申移植醫學的倫 理準則，必先基於核心原則：利他性，自主性，公益性，公平正義。且在任何地方，無論是分配系統或執行移植器官的行為，所有過程應該是透明的，可被公開審查 的。

台灣的末期腎病的發生率和盛行率高居世界第一，對器官移植的需求壓力亦不小，根據蔡甫昌教授從 健保資料庫的分析，從1998年到2007年期間，共有1,919位境內腎移植病患，卻有高達2,284位腎移植病患前往境外手術。由於兩岸的文化背景與 地理交通之便，衛生署在2000年到2011年間之不完全統計顯示，台灣病人多是前往中國大陸進行器官移植，佔人次比例逾八成。

「中共官方移植數據」與「國際特赦組織之中國死刑人數」對照表

中 國的器官移植數量在1999年後顯著增長，雖然中共表示九成以上器官移植來源為死刑犯，但從右圖中可看出統計中極大的差距疑點，加上中國大陸僅需短暫的等 待器官配對時間，顯示出「按需要殺人」的巨大活體器官庫的存在，而同時期相應發生的正是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致使數十萬人被關押失蹤，據估計有數萬名法輪 功學員因活摘器官而遭殺害。（右圖：肝腎移植總數為左圖Lancet之綜合、死刑人數為國際特赦組織提供之數據）

然而，中國大陸的器官來源一直受到外界質疑與批判。中國衛生部前副部長黃潔夫表示，中國95%的器官來源是來自於屍體捐贈，並多次公開承認有90%以上的移植器官是來自死刑犯。可以說在中國大陸，按照移植需求摘取犯人的器官，成了一種執行死刑的方式。

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每年出版關注各國死刑的報告，顯示中國大陸執行死刑人數每年至少一千多人，包括了許多沒有經過審判的政治犯、良心犯。但這數字還遠遠跟不上中國大陸官方數據所稱每年一萬多例的移植數量。

衛生署提供（2012）之我國器官移植統計表、國人赴境外接受器官移植統計表（採自由登錄之不完全統計）

那麼這些既不是來自一般自願捐贈者、也不是來自死刑犯的大量器官，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2006年，國際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David Matas）和加拿大前亞太司司長大衛喬高(David Kilgour)，在調查總結52項間接證據的報告中表示，移 植器官總數與死刑犯總數差距甚大，存在諸多疑點。1999年，法輪功開始被鎮壓後，器官移植案件數量陡升，而被處決的死刑犯人數持平。根據器官移植案件數 量和被處決的死刑犯人數推估，從2000年至2005年的6年間，在中國進行的移植手術中有41,500例的器官來源不明，唯一的解釋是來自於法輪功學 員。

在這項指控下，各界多次呼籲聯合國進行調查，要求中國作出說明。2007 年，世界移植協會（TTS）發表關注中國大陸強摘器官的倫理政策，敦請世衛組織調查。美國從2011年開始，連續數次將這議題寫入年度人權報告。而在據信 攜帶第一手秘密資料的王立軍於2012年出逃成都美國領事館後，美國國會隨即在該年9月就中共強摘死刑犯及良心犯器官一事召開聽證會。（美國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政府監督與調查小組委員會（Oversight and Investigations）、非洲、全球健康和人權小組委員會（Africa, Global Health, and Human Rights）聯合聽證會—「中國共產黨對宗教與政治異議者的器官摘取」）

在聽證會和陸續多位中國問題專家的說明下，外界也逐漸了解，為什麼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中國大陸竟然可以發生這種以法輪功學員為主要目標群體的慘絕人寰的活摘器官酷刑迫害：

「法 輪功是以「真、善、忍」為原則的古老佛家修煉方法，自從1992年由李洪志先生傳出後，中國當局很快就宣傳其袪病健身的功效以及提升社會道德的積極影響。 然而，1998年共產黨發現約有7,000萬至一億人投入此一修煉活動、數量超過了共產黨員，於是開始惶恐。1999年7月20日，中共前領導人江澤民下 令鎮壓這個修煉團體，抓補了數十萬法輪功學員，並動用國家宣傳機器將法輪功妖魔化。江澤民成立一個專門的「610辦公室」執行迫害，其權力超越行政和司法 部門，目的是在中國根除法輪功。因此，當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遭受多種酷刑、精神虐待，甚至被殺害時，沒有律師能為他們辯護。…..」(摘錄自《國家掠奪器 官》一書第91、92頁)

在這樣的背景下，美國醫師反對強摘器官組織 （DAFOH）於2013年發起「反對中共活摘器官」連署活動，徵集150萬人簽名親遞聯合國人權高專辦公室。而台灣國際器官移植關懷協會作為國際醫學社 群的一員，更責無旁貸參與其中，希望讓台灣民眾了解前往中國大陸進行器官移植器官存在的倫理道德及法律層面的問題，並獲得了五千位台灣醫師的踴躍支持。

2013 年12月12日，代表五億人口的歐洲議會做出緊急決議，要求「中共立即停止活體摘取良心犯、以及宗教信仰和少數族裔團體器官的行為」。作為代表亞洲的回 應，今年三月，本會特別與歐洲經濟社會委員會(EESC)合辦國際論壇「中共強摘器官：歐洲必須立刻行動」，邀集歐洲醫學倫理組織、人權團體深入探討，以 作為實踐歐洲議會決議之進一步行動。

近年來，各國醫界及法律界就「限制境外器官移植旅遊」在國際間 逐步形成共識。2010年，馬德里決議中強調了國家對「自給自足、限制境外移植旅遊」的雙重責任。在這幾年間，以色列、日本等亞洲各國紛紛發展新的政策， 一方面大幅度減少了器官移植旅遊，另一方面試圖提高國內的捐贈數量，這幾年下來成效逐漸顯著，器官捐贈比率甚至超過了台灣，在器官移植的良性發展上有長足 的進步。

本會於去年二月特別舉辦國際研討會，邀請各國學者來台交流，分享與探討如何才能達到增進國 內器官捐贈數量並限制境外移植旅遊的效果。今年開始，本會與行政、立法單位展開對話，希望放寬器官捐贈的法規，包括親屬間捐贈的範圍擴大適用，以及活體非 親屬間之捐贈等等，同時也對進行或仲介境外移植旅遊者，訂出相關罰則與通報管理辦法。

兩岸交流日益 頻繁，台灣病人前往中國大陸進行器官移植，讓病人、醫師與中國大陸未經同意即被強摘器官之死刑犯或良心犯，皆蒙受其害。最根本的解決之道，則在於如何將各 國之器官勸募之成功制度，進一步適用於台灣之文化民情與法規。本會也將進一步就維護病人安全、保障生命、捍衛醫學倫理的角度，繼續努力深耕。

感謝您的持續關注，期待您對協會的繼續支持與不吝指教，共同為迎向世界的台灣醫界，激盪出更多醫療實務與立法政策上，針對性的回顧反思與具體建議。